唤醒幸运草（一）

半透明的隔绝舱无声地滑开，空的视野模糊不清，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苏醒是什么时候了。一双手柔软地扶住了差点摔倒的他：“你还好吗？”
“还行，我还……撑得住……”空用指节揉了揉太阳穴。
“先缓一缓吧，接下来的任务你需要时刻保持清醒，我们不能再承受更多的代价了……”
“荧……”
“我在听。”她顽长的手指翻飞在空气中比划着，带着奶味的粉白色小臂仿佛从人类最美丽的艺术品当中取出，左眼的瞳孔里闪烁着微弱的荧光。
“如果我失败了，”空怔怔地看着她“是不是会永远失去她……”
她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手指微微有些颤抖，转过头不再朝向空“我去……准备一些东西，咖啡你要加糖吗？”
他不再回答，静静地坐着，在记忆材料里陷得越来越深。
咖啡的气味唤醒了他一部分仍然“沉睡”的意识，他才开始听到她在耳边轻声交代的一些注意事项。
“她的意识拓扑反馈最近的活跃度近三个周期里一直高于平均水准，我没办法判断她的精神情况是否稳定……”空注意到荧的眼眶周围微微有些泛红。
“因为上一次，也是这样……后来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把记录转发一份给你，这方面你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还需要一份标准对照吗？”
“不，不用了。”他在空气中一划，左眼瞳中开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