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外传8：建立 （8）635年剧情补档(10)

但是，按照剩下两人对他的照料来看，他们完全没有放弃文雄的意思。他们积极给他喂热水来弥补他失血后的干渴，拿本来存货不多的金疮药给他用，还把衣服让给他，防止他在寒冷的夜间失温。
可是，事已至此，回天乏术。
事发当晚，一切还算是平静。刚开始文雄还能和其他两人搭上一两句话，但从第二天清晨开始，他就开始发烧，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状态。更要命的是，金钟去给他换敷料时，意外地发现上面除了血液还有黄白色的脓，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他们手中的消炎药物本来就不多，在进行初步伤口处理时就已经基本耗尽。金钟和郭衡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想办法用加热过的水清洗。
但这一切无济于事。这天入夜后，文雄的伤口出现了明显的溃烂，发起了高烧，不断说着一些或听得懂或不知所云的胡话。
午夜时分，文雄除了偶尔抽搐一下以外，几乎没有动静了。
金钟拉着不停搓手跺脚的郭衡来到了营地的另一边。
“依我看他很可能已经没救了，不如……”
“想都别想。”郭衡抓住金钟的衣领但又很快把他放下。

但沉默一段时间后，郭衡好像又改变了主意。
“别让他太痛苦。”
“好的。”
金钟缓缓抽出刀，走在郭衡的前面。
真正走到文雄前面，他开始犹豫了。不远处的这个水手，虽然结识不过一个多月，但从船难中幸存后，他们已经是生死之交了。
自己在北极时，面对的是没有人性的精灵、恶魔和武装到牙齿的敌国军队。斩杀他们，作为军人的他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但他真的要亲手夺取同伴的生命吗，即使这是为了让他少受些痛苦？
还在做决定时，两人忽然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船长，金，你们还在吗？”
两人心里一惊。金钟无声地把刀收了回去，冲到火堆边，查看文雄的情况，询问他是不是需要食物或水。
可文雄并没有再说话。两人注意到，他的眼睛并没有睁开。但他可能还存有一些意识，因为他的手指相比之前已经有所异动，指向被放在他身边的一个包裹。
无论金钟和郭衡如何呼唤他，他都没有再做任何回应。
此后，文雄的呼吸越来越短促、越来越微弱，连无意识的移动都彻底消失了。金钟和郭衡守候在他的身旁，沉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