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在跳舞

（一）
他把骨头摔断了。
我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他低着头，手里是导致他腿伤的罪魁祸首——滑冰鞋。
“喂，还滑吗？”我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带着周围没有散去的冷气，一同咽下。他没有回答我，眼睛里亮晶晶的，那种专属于少年的傲气冲刷着偌大的滑冰场。
冰场上的一道一道划痕像极了艺术家的画。
他热爱滑冰，却少了一点天赋。汗水挥洒，落在冰上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凸起。我很佩服他，但不崇尚他。
只有傻瓜才坚持没有结果的事情。
“等石膏拆了。我就继续。”
我无奈极了，但我不能劝他放弃。十五六岁的年纪，背负着大大的梦想，我像个懦夫，不敢追求。
说到底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他是一个业余的花滑爱好者，坚持不懈的滑了四年。他的梦想是登上冬奥会的赛场，拿奖，争光。我就市侩极了，我想赚钱，买房买车。成年人总是现实的很，我已经想不起来之前宏大的梦想。
“小孩，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我整理好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大门。
“再见。”他挥挥手，颠着一只脚把冰鞋放进了鞋柜。我回头走了——去赶最后一班公交。或许我们都各有选择。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