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传情】随风而逝的人(12)

当齐枫牵着袁歆艺进去时，店里所有灯都熄了，响起了生日歌，所有“生日快乐”字样的彩灯都亮起来。
员工们和客人们都大喊：“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齐枫在袁歆艺耳边说了一句。袁歆艺热泪盈眶，她抱住齐枫，十几年来她的生日都是和于慧在家里度过的，袁歆艺从未有过这样惊喜的生日。
昔日的寿星，坐在曾经热闹过的店里。现在店里几乎没人，原来的员工都换了副面孔。齐枫径直走进去。
袁歆艺面色惨白。她化了妆，面部看上去十分僵硬。眼里的光也忽明忽灭。
“来了？”，袁歆艺只瞟了齐枫一眼，没多说什么。
“一个多月没见了，我都快想死你了，你干嘛去了呀？”，齐枫兴高采烈，坐在了袁歆艺的对面。他有好多话要和袁歆艺说，可袁歆艺始终把头低着，心不在焉。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此刻袁歆艺犹豫了一下，她看着齐枫的眼睛：

“我们……分手吧……”
齐枫呆住了，脑子里一片茫然，他嘴巴半张着，眼中是害怕和疑惑。为什么？为什么……
他没问出口，他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脸上十分燥热，齐枫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天崩地裂。
“那…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终于，齐枫嘴中干瘪地挤出了这几个字。
“我……”，以后？袁歆艺鼻子立马就酸了，她没想到齐枫会问这个。她不敢再看齐枫的眼睛了。
袁歆艺的眼神开始涣散，躲闪：“你……照顾好自己就，我们……我们没有关系了……你……保重…”，抛下这句话，袁歆艺匆忙的逃离。
店里，齐枫趴在桌上，失了神一般不停念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眼泪铺满整张桌子。他觉得自己失重了，全身都在抽搐着，齐枫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临走时，店员喊住了齐枫：“同学！这是你的东西吗？”，她高提一个塑料袋。好像是袁歆艺的，她当时走的急，齐枫的眼神让袁歆艺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