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霓虹》1.博肖｜火葬场(2)

“进来。”
简短的两个字，带着不耐的烦躁。
肖赞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态度。
他推开房门，那个男孩正坐在电脑前，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垃圾胡乱放着，电脑上挂着游戏胜利的画面，看样子是一局游戏刚结束。
“不是说，我不叫你，不准上来吗？”
“你晚上没怎么吃，担心你晚上饿。”
肖赞把果盘放到电脑桌上，又佝着腰把桌上的垃圾收拾到垃圾桶里，又把床上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一件件整理起来，动作娴熟的很。
王奕博看着他顺从的模样，又想起了晚上餐桌上的不愉快，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了起来。
他摘下耳机走到肖赞身后，冷笑一声。
“也好，省的我叫你上来了。”
叠着衣服的肖赞明显身体僵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的衣服，转而去解自己的逸夫。
低着头，细碎的头发遮住了额头，侧脸，和眼睑，肖赞看不清光，只知道一丝不挂的时候，身体会冷。

灯光落在肖赞的身上，将人照的白花花的，王奕博看着肖赞的模样，眼神逐渐幽暗。
“来吧。”
肖赞把电脑椅转过来，趴了上去，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
王奕博不可否认，自己对这具身体有反应。
“欠*的东西。”
鄙夷而充满侮辱性的词句，肖赞似乎无动于衷，他静静的趴在椅子上，白生生的天鹅颈伏在上方，像是在等待属于自己的刑罚。
当撕裂的疼痛来临，整个人似乎才有了生气。
天鹅颈因为受不住而扬起来，喉咙间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哀吟，每一声都像在濒死边缘的挣扎。
“他和你妈不在家，你可以再叫大声点。”
肖赞便顺从着，声音越发的高吭起来，直到嗓音嘶哑。
这时候，身后的人就会俯下来秦文他的脖子。
有些长了的碎发湿透了搭在肖赞的眼帘，汗水和泪水的沉浮间，他透过去，能看见窗外的漫天霓虹下的，那个割裂的，空洞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