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丨露中） 那我讲个上个世纪的故事(9)

后来，终于有一天他见到了那个国家。百万雄兵对峙的沙场，他坐在嵌满珠玑雕花繁复的马车上，在开战前，一双如玉般透皙的手掀开黑龙盤覆的幔帐，看了一眼伊万，轻轻地一笑，对马车一旁的人说，“动手吧。”
金戈交错，掀起黄沙漫天。他在残阳如血的荒地中厮杀，看着那架八匹雪白鬃马拉着的车辇载着他离开，四角的金铃叮叮当当地悠然吟唱着逐渐远去。
那场仗，他败了。
有种感觉，最初看到的那一眼便觉得两人之间隔着天堑。
他生与极地蛮荒，而他是玉露鹤林中长成的少年，温文一身冰魂素魄。
伊万拥着眼前的人，吻里带着爱惜与得之不易。他喘着息暂停了这个吻，与王耀额头相抵，问道，“是什么时候？”

伊万不知道，此时王耀胸膛里的一颗心也擂如鼓锤，怦怦然，作势要跳出胸腔。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你在场上打冰球。那仿佛是你一人的战场，带着一呼百应，带着八方来臣，带着睥睨天下的倨傲不驯。与曾经我的好像。”
“懂了，亲爱的耀，谢谢你。”
王耀还未明白他说的谢谢是什么，那头北极熊又扑了上来，抹了先前的温柔，北极熊漏了本性的凶暴，他啃咬王耀的嘴角，耳垂，流连在他纤长的脖颈烙下深深的一吻。
伊万扯开身上的大衣铺在王耀身下，伏在他身上，随着浪迭的频次一起律动。他毫无耻意的任由每回深入带来的情动于喉间吐露。他一遍遍地说着他埋在心里酵成无边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