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丨露中） 那我讲个上个世纪的故事(14)

“我会的，你也是。”
较之纽伦堡的那场审判，东京的持续了很久。
那几日淫雨霏霏，阴风怒号，黯沉的连月放不开的天光似都在嘲笑那些无耻荒唐的论调。
最初听到那番无罪论，王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侧的家人听得目瞪口呆。那些可笑至极的无罪开释言论愈讲愈烈，甚至搬出了佛祖要学习其慈悲为怀。王耀目眦尽裂，拳头狠狠地捶向桌面，声音之大，用力之猛，阿尔都停下了咀嚼口中的汉堡。
“一派胡言，荒谬至极！”王耀扬起手中的纸张甩向对方，纷纷扬扬的纸就像雪片一样落下，铺在对方周身，“要原谅他们是你的佛祖的事情，我必须要做的就是送他们去见你的佛祖！*”

会议里争论不休，王耀胸口闷着一股饱胀的怒意消散不下，他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伊万跟着他离席。
“很难过吧，耀。”
“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耀，我能理解你的难过，我一定会帮助你，帮助你变得很强大的，强大到他们都不敢再这么对你说话。”
王耀的眼角被恨意扯得生疼的，泛出的水汽凝在眼角，他没让它落下。他把自己的脑袋狠狠地埋进伊万的胸口，水渍渗进了伊万胸前挂着的那枚十月革命勋章的红白条纹绶带上。
“会的，我一定会很强大的。”
审判的最后终于以少数服从多数判处那些人刑罚。审判结果敲定的那一刻，家人抓着王耀的手，两行清泪就那么不可遏制地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