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十四章·重力即欲望（02）(6)

通讯里，那头沉默了两秒。
所有船只的导弹发射仓都被打开了。
下一秒，披着灰白外壳的舰载导弹被缓缓推起，化学燃料的废渣拖成长尾巴。
一枚，两枚，三枚，四枚——总数超过八百的舰载导弹升空，空气燃烧的噪音徘徊这片海域，如惊涛骇浪，也如低沉的大提琴，演奏着哀歌，冗长而悠远。
百弹升腾。升至云端，所有导弹同时拐过九十度直角，它们组成一条腾空而飞的龙，越过海平线，击向彼端。
腾龙突入黑云，左冲右突。接着，化为无数灰白色的幽魂，见隙而穿，无孔不入。
指挥官背转过身，背对窗外。

所有导弹同时炸开，连带着残片与怒火，四处迸发。这片空域，幻化成了一条火龙，它没有头，没有尾巴，没有爪子，它浑身的钢铁鳞片就是爪子！
蛰龙跃，一啸惊风云。
气浪自上而下，撞入海中，掀起的海啸波及最近的驱逐舰，形成恐怖的六十度，差点将其推翻。
所有人都盯着那片空域，屏气凝神。
粉尘残片散去，敌机掠影冲出。一架，两架，三架，四架......当光学系统看清时，无数战机，如蜂群般萦绕天边，方才的黑云，也只是前端内凹。很快，凹陷就被填满。
指挥官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任务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