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无纸(4)

真的很佩服她的得体，我看了信之后打死也不让她拍卖，不然我真的可能要死，是真的死去，虽然死后也可以把思想灵魂存在程序云端里继续享受永生，可是谁不想要一个实实在在的肉体呢？她说这个早就想到了，去黑市卖掉赚了钱后换样子换名字，其实可能根本没人知道是我写的呢。想法挺好，于是我就又被她哄着去了，我很害怕被她再一次骗，然后她得到一大笔钱，我没钱没地位直到老死。
我们来到地下最后一层，78层里的一个小集市，到处是污水一样的绿色灯光。在一个类似古董店的地方，一个莫西干发型的男人坐在古老的台式大电脑面前，接过我们的玻璃球看了一会，然后在旁边的仪器上看了半天，他似乎根本没注意纸上的内容，他抬起头，不知是他本来就是黑色人种还是太脏，竟然全部是黑的，除了眼睛里看到一点眼白和闪光，他说“这是张真的纸，比现在真的植物还要珍贵，我可以拿最新的安全系统给你换，可以很好的保护你的自身隐私，如果你不想要还有别的东西。”“那看来很值钱了，不换。”我拉着朋友要走，说可以再等等，肯定还有更高出价。

回去以后我把纸借了回来，跟茉莉说想要再回忆一下我们以前的美好故事。当晚跟茉莉说了晚安明天见后。我又独自来到了78层，把纸给了莫西干男人，让他保密，我拿了最好的安全系统和一笔钱后换了样子和地址，名字当然也要换，嗯，就叫茉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