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X园丁（35）(5)

开膛手用拇指指腹擦了下眼角笑出的泪。“他最后连夜带着她去找医生放了血，拿了点药。放血时他的表情简直堪称可怖，吓得那医生都抖起来。哈哈哈哈，就像是那些在我们手里挣扎的蛆虫那样。”
丽莎没有回话，她还是那竭力维持体面的模样，一手交叠护在腹部那儿，疼的全身发抖。
“我挺不明白的。你究竟喜欢他什么？我甚至觉得我和你更合拍呢。”他又变回了单手托着腮，双腿交叉的坐姿。看起来惬意而舒适。
“不需要你明白。”她喘着粗气，捂着腹部，撑着旁边的柜子起身。
因为，我也不知道。就像是设定好的程序般无法逆转。只消一眼，便是无法移开。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甚至想过会不会是因为那个懦弱的孩童的依赖转移，变为了喜欢，移接成长，变成了想要独占，不甘心，和期盼。让她痛苦不堪。
可没谁能告诉她答案。连她自己也不能。于是就这样慢慢渡过，慢慢地回味每一点不属于她的关怀，可，没能解散。没能解散她的执念。没能解散她的恨意和不堪。

多年的爱恋，只能是空谈。只剩下了嫉妒的火焰在烧，只留下了无法释怀的恼。只留她一人在那泥沼中哀嚎，哭叫，却无一人愿伸出手去捞。
她嫉妒她。她曾拥有爱和甜蜜。如今拥有他。而她只能在那黑夜中的门外倾听母亲于其他人爱语的喑哑。只能在暴雨下中直视那人眸光中的轻视。只能接受医生宣布的死刑和父亲复杂的目光。
为什么不能是她？为什么只能是她？
嫉妒的火啊，烧啊，烧啊，烧掉了一开始互相的承诺，烧掉了她们曾经的亲昵。烧掉了她所有的幻想。
丽莎，丽莎，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他爱你，有没有人曾爱过你，有没有人欣赏你的爱意呀。
玩偶坏掉啦，玩偶坏掉啦。
它会被补好吗？会有人愿意补好它吗？
丽莎，丽莎。不要哭啦。丽莎，丽莎，睡吧，睡吧。
火焰满天而起，所有的过往被它吞没，我看着他。他焦黑的嘴，颤抖的喊啊。
“丽莎。”
爸爸。
“快走吧，别来找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