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序章(3)

大众之下，当场作弊！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竟不知如何是好。要是天皇动怒，这可是死罪啊！我的头皮发麻。双手颤抖，这盘棋决定着未来的命运，如果是指导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闭上眼睛，下定决心。
「你刚刚……」
他站起来，神色愠怒，手不住地指着我的鼻子。
「喂！你这家伙！刚才是不是把我的黑子放进了自己的胜子里？」
「你……你在说什么……那不是你的伎俩吗？ 」我惊慌失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无罪的，作弊的是他。
「这是什么无聊的借口！你趁大家注意棋局的时候，把事先混在棋盒里的黑子放在了你的胜子中了，不是吗？」
「你才是那样做的吧？ 」

「太丢脸了，都给朕安静。」我转头看去，高坐在上的天皇，眼里泛着寒光。
「那种下流的手段会在朕的面前发生朕连想过都没想过。」他顿了顿，缓和下来。
「继续下就可以了。」
这句话比肃杀的氛围更加寒冷，深深烙在了我的心上。我涣散着双眼，乌帽被枫叶压垂了下来，强压怒火。
「流水缠绵红枫落，残局空留围棋魂。」
斜阳静静铺在零落的残局上，一片片落下的枫叶，我无意拾起，只是坐着，静静坐着，看着一片片落下，掩盖住破败的残局。
大家纷纷离场，没人再关心已分胜负的棋局，贵族们簇拥着他们日后唯一的老师离开了。空留我，痴痴地盯着棋盘，盯着胜子堆中多出的白子，它已融入了其他白子，再也找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