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仙与小娴（望云(2)

提笔赋诗曲，君子貌谦谦。
乡里咸来看，赞其陶神仙。
吴府有俊男，媒人九说缘。
东家许飞黄，西家买升迁。
南家定珠宝，北家送万钱。
德仙皆罢手，不与富贵眠。
媒人问德仙，莫非思小娴？
德仙不敢应，红晕满俊颜。
南山有寺庙，其名曰开元。
中秋繁华事，小娴问上签。
上香一事了，归途两丫鬟。
天真追蜂蝶，行至南山巅。
暮色薄西山，鸦雀早飞还。
强人喜暮色，剪径常忽见。
泰然一小娴，鹌鹑两丫鬟。
孰料强人眼，猥窥美小娴。
调笑出魔爪，得手在眼前。
忽一人大喝，禽兽无法天。
强人恼羞怒，难当义气拳。
今日结梁子，来日再讨还。
相送沿途喜，相识何偶然。
柳家门楣阔，石狮坐两边。
楹上两句联，公子乃孰观。
宦海独行乐，南山采菊欢。
家仆如狼虎，缚得俊少年。

小娴掩窃笑，公子怒问天：
早知得如此，当初何施援？
小娴说如此，翁愧释德仙。
柳翁问家世，自云一穷酸。
柳翁心不说，特说功名传。
公子亦不说，戏说楹联酸。
宦海与采菊，安可得双全？
柳翁私自愧，三巡请辞还。
轻礼定终身，折扇赠小娴。
钱财当似雾，香气自如兰。
一笑与一颦，日日思聚欢。
当是离别苦，睹物又心酸。
遣人去说媒，使者骂而还。
柳翁欲门当，吴府但有田。
公子乱如麻，进京考状元。
柳翁赠金银，且分两青鸳。
公子不用银，金花还誓言。
朝辞南山去，暮宿汴京边。
汴京繁华地，不敢肆意前。
客栈皆举子，燕雀自高谈。
客满无处宿，小二笑清寒。
堂中乃悟到，出门需有钱。
在家千日好，怎知出门难。
隔桌酒肉臭，唯有闭眼帘。
讨得下房后，进门而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