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在“川”中不断挣扎的人……(3)
日记写到这里的时候,“视觉符号”,这么个名词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虽然这本关于孤独症的书讲的真的很好(【天生不同】坦普尔·葛兰汀),但是一旦回到实际上,应用在生活里,却完全想不到“视觉符号”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应该帮助小川建立“视觉符号”这个东西吗?具体该怎么做?我不知道……”
“话说回来,今天小川问了我一个问题,“妈妈,我是病毒吗?”
这是什么意……
屋外传来了清脆的声响,这个声响代表着,小川又一次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放在客厅那个该死的桌子上,然后用手将它们掃落在地……
这个动作可以说是毫无意义,除了它可以打扰别人之外。
——这个小恶魔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日记被打断的当时,这个想法顿时涌上心头。
“不行……不行……我是她的妈妈,我不可以这么说自己的孩子。”
——但是已经数不清是第多少次,自己被“川”打扰了。
合上日记本后,我站起身来,如果是以往的话,我会立即冲过去,要么数落,要么动手,虽然我知道凭借暴力来教育孩子是错误的,而且无论是从学历,还是从常识上都在告诉我不可以动手打孩子。
但是即便如此,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冲出去,我一定会这么做。
这是统合了数字为“7”,单位为“年”的时间段的回忆所导出来的结论。
虽然还没有到2位数(十年),不过由0~7(年)这段时间的体感长度,似乎已经有3位数(百年)之久。
而这一笔一笔写下的日记,也很好的诠释了度日如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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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再大喊大叫了,这完全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想给小川留下心理阴影,也不想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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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了脑中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回忆,过了一会,来到桌前收拾东西的时候,镜片反射来的光芒,将我的脸完整的应在了双眼之间,在看到自己的脸之前,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那泪水带着沮丧,愤怒和羞愧,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下来。
发誓绝对不会再打孩子却在走出房间后又一次打了她的我跪在地上,一败涂地。
“我想我应该喘口气……”
那交织着罪恶感与悲伤的我感叹为何人生如此不幸的样子真的让我感觉自己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