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文】伞 兵 竟 是 我 自 己 Part.2(2)

降落伞在风中侧滑，最终飘离了那个帐篷。我看见一个德国兵像我的位置跑来。落地后，还没来得及扔掉降落伞，我就从包中抽出M1A1卡宾枪，掰开折叠枪托，哗的一下上了膛。那个德国兵现在离我只有几米远。“呔！”我大喝一声，但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径直跑向我身后的德国国境。我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在朝我跑，他只是在逃跑。他在我的面前丢下枪和头盔，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能看得出来，他只是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孩子。我透过觇孔望着这个娃娃兵，手指从扳机上松开。我不能对一个手里没有武器的孩子开枪。
我放下枪，任由他跑远。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我下意识地蹲下，手压着头盔。那个德国兵的后脑出现了一个血洞，向下倒在高草中，消失不见了。
春田从后面走到我身边，拉开枪栓，弹壳冒着青烟，弹到我脚边。
“你愣着干啥，为什么不开枪？”她俯下身去捡起地上的弹壳，“赶快去集结点吧。”
我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心中油然生起一种恐怖的念想：如果我有一天也像这个孩子一样丢盔逃亡，我该如何从文明人发明的枪弹的攒射中脱身呢？

H连一排二班躲在一户四层公寓庭院的围墙后动弹不得。20mm防空炮从树林的远处直射而来。炮弹穿过铁栅栏的缝隙，在楼房厚重的外墙上爆炸，砸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深坑。碎渣和尘埃在空中飞舞、飘散。士兵们蜷缩在用厚砖砌成的基座，砖块从头顶崩落，掉在钢盔上。对面的火炮似乎没有俯角，曳光弹从基座上方呼呼飞过，始终打不到基座以下的位置。
当我和春田跑向他们的时候，一名中士靠在楼房背向的一角，举着汤普森冲锋枪，歇斯底里地喝道：“别过来！别过来！”
“敌人在什么位置？”
“正北方，300码左右！”
我找到公寓楼的入口，走进昏暗的楼道。阳光从两层楼之间的窗户斜射进来，光路照亮了楼道里凝滞如死水的灰尘。拾级而上，梯级见铺满了大轰炸时震下的灰土，积起厚厚松软的一层。楼道里堆着一些物件——婴儿推车、撕碎的纸和垃圾，一看就知道是荷兰人撤离时仓惶落下的。 
阁楼里同样堆满了书籍、家具和破旧的物品。我掏出望远镜，透过破碎的窗户玻璃，缓慢转动镜筒，树林间冒着火光的德军高炮阵地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