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极意识流】和盲盲的早安时间(2)

其实头不是很疼，只是想再睡一会，就像没有人催我起床一样，其实我完全可以睡到自然醒的。
在起床做些正事和让自己休息够也是正事的挣扎中，漫漫的思绪海洋中又冒起这样一个念头：
我今天早上做过这样的挣扎几次了呢？
就像游戏里的战争迷雾不断被小兵驱散一样，思考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停下来，直到它努力地、像个坚信996就是福报的工人一样地勤勤恳恳地把大脑所有的神经元启动。
然后我醒了过来。
枕在枕头上，我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呆。
昨晚都做了些什么梦呢？
我并没有把梦境记录下来的习惯，除非那个梦境足够有趣。
如果是在感觉到头疼或者总之就是有点耍赖般的不舒服的日子里，那就更不愿意去思考这些带有一种“正事”意味的事情了。
或许吧。
“早上好，”我说。
“晚上好。”墙角的阴影对我说。
“那中午怎么样呢？”空调说。
“早上真的好吗？”地面上从左往右数第三块翘起来的木板说。
一脚踩在那块木板上，我说。

“早上好。”
“好吧，早上好。”
我在自言自语。大概。
对着镜子时，镜子对着我。无意义的废话在无意义地增加文章的篇幅，但是镜子真的对着我。
扶在洗手台的边缘，镜子里的我对着我笑。
其实我不爱笑。
但是我还是跟他打了个招呼，毕竟如果没有它，我可能看不到笑容。
或者，不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笑容。
他说，“其实我不爱笑。”
我说：“总之请先笑一笑吧。”
他说好。
水滴溅到了玻璃上，就好像镜子流了眼泪。
我擦干自己脸上的水珠，镜子上还是有眼泪。
算了吧。
这一切真的值得么？
把手放上键盘的时候，意识到已经回不去拿笔的时光了。
好似灵感需要用手触碰到笔尖才能如清泉般倾泻这种美丽的修辞，只是无用的辞藻和少年浮华的妄想。
脑海中冒出很多点子，但大部分只是如闪电般在脑海中掠过之后，一闪而逝了。
真正留下来的还是那个质问：什么是真的呢？
世界是个游戏，是个意识波动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