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迩物语6-3 从讲堂到实验室(2)

玛奈尔点了点头。
空荡荡的实验室，只有舞梅和玛奈尔两人在药品柜旁，舞梅观察着各类材料，玛奈尔则对着笔记，依次拿出相应的材料瓶。
看着眼前十几个材料瓶，舞梅揉着太阳穴，问道：“唔……这么多种类，这次是什么样的新点子呢？”
“嗯，其实是个改进的实验……”玛奈尔略带羞涩地挠头，“之前您提过中间态灵力对各种常见材料的附着能力都很强，所以我在想，能不能通过吸附着材料的灵力来投射术式？”
“呃，偏偏是想做这个……”舞梅嘟囔着，略作思考，“我是提过这个，但是学院本部以及巫邦都做过投射术式研究了，你知道吗？”
“嗯，我了解过相关的读物，所以这次我想试试投射多重术式。”玛奈尔的声音坚定了一些。
舞梅看着他，一言不发。
玛奈尔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怎么看呢？”
良久，舞梅开口道：“一方面，投射术式的具体过程空有理论，存在大量实验空白，你这个方向更是连原理依据都知之甚少，很有意义。但是，另一方面，这个实验真的很危险，现有研究很难证明中间态灵力对身体无害，也难以找到有效隔绝的介质。大量接触的副作用未知。”
“副作用未知便是尚未出现，难道要因此就束手束脚了吗？本部能做，我们也可以！”

舞梅面色凝重，“你……我无意否定你的想法，只是希望你知道，怀抱着强烈的‘生的欲望’，人才能坦然面对‘死’。”她看着玛奈尔，问道：“你或许准备好处理术式投影，乃至于投影术式连接的有关问题了，这将带动中态灵力理念的完善，但你准备好面对一切风险了吗？”
玛奈尔点了点头：“您或许言过其实，不过我会分外谨慎的。”
舞梅眨了眨眼，似乎对于玛奈尔的回复不甚满意，摇着头，“还是过于危险了，你不能自己开展这类实验，之后我跟观测部的人说一声，由他们指导你。”
玛奈尔双手握拳，身体颤抖着，开口问道：“您是觉得我不适合这个实验吗？”
舞梅皱着眉头反问道：“何来适合与否？你准备怎么接触理论上混有纱邦灵力的中间态灵力？不能抵御纱邦灵力的结果你我都很清楚，将自身完全转化为中间态灵力，毫无意义地耗散在空间之中！巫邦每年都有几名研究人员因此消散，我们应该警惕啊。”
玛奈尔直直地看向舞梅，“用凝胶作为介质，用防护手套作为最后一道屏障，做好万全准备，又怎么会出问题呢？”
舞梅点了一下他的头，叹气道：“上一个这么说的人，每次都会彻底毁掉防护手套，以除去纱邦灵力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