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边伯贤＆萧涩(9)

“喂！小妮子！你、你老、老子我没、没钱了…赶紧给、给我拿、拿钱！”
边说着，边用手用力去拽萧涩。
不经意间，萧涩咚地一声撞上了茶几边角，鲜血立刻从鬓角流了下来，落在地板上。
滴答…滴答……
瞬间血就流了大片，窗外的微光透过来，映照在血迹上，令人毛骨悚然。
萧甬却是没感到似的，一边拉扯着萧涩，一边念叨着给钱。
萧涩眼泪直流，与血液混合在一起，和着发丝贴在脸上，在昏暗的房间里，倒显得有些凄美动人。
萧涩浑身颤抖，用尽全力挣脱掉萧甬的桎梏，奋力推开他，声音嘶哑着崩溃大喊:
“够了萧甬！！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自从妈去世以后，你每天酗酒赌博，发起疯来还要揍我，我辛辛苦苦拼命赚的钱哪次不是进了你的口袋？我真的受够你了！也受够这种压得我喘不过气的生活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对我？为什么我会有你这种父亲？为什么？！为什么啊？！！”

萧甬指着萧涩，口齿不清地大骂:
“你、你这个小、小婊子！竟然敢、敢这么和我说、说话！真是反、反了你了！”
说着，萧甬抓起一旁的裤带，大步流星地朝萧涩走来，将少女摁在茶几上，用力地抽打着，嘴里骂骂咧咧。
萧涩紧抓着茶几，指甲已经翻盖，露出嫩肉，不断地冒着鲜血，她的牙齿死死咬着嘴唇，硬生生将嘴唇咬得血肉模糊。
可她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承受着永无止境的打击。
身体上，精神上，以及，心理上。
终于，漫长的鞭打结束了，萧甬浑浑噩噩地出了家门，不用细想也知道，他是继续去酗酒，赌博了。
萧涩无力地趴在茶几上，身上那件雪白的碎花连衣裙早已被鲜血染红，就如同她那颗血淋淋的心一般。
发丝和着浓稠的鲜血，凌乱地贴在泪痕干涸的脸上，早已看不清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