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之战〔终〕 龙之影(19)

“我所经历的战斗，不胜枚举，我曾无数次在刀尖上行走，在箭雨中奔跑，在尸山血海中游荡。”
“而你，终日执着于所谓的往日荣光，以及今日的野望，把目光放在借助外物的力量之上，殊不知，你自己，依旧原地踏步。”
“没错，身为天羽皇族子弟，我们有着自己的傲骨，你也始终没抛弃自己内心的骄傲，但你抛弃了原本的自己。”
“几个月以前，我们准备进军沙漠的时候，你妹Carol曾跟我聊过一阵子，知道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么。”
“她说:‘如果遇见我哥，能不能手下留情?他本性不坏，只是有些不择手段。’”
Charles浑身一颤，妹妹的脸庞浮现在脑海之中。
“世间并无绝对的对错，你借助掠夺者的力量，这在情理之中，但你不该做的，是过于执着，而抛弃了那些原本信赖你的人。”
“难怪，他们都死心塌地，无条件地相信你。” 

Charles艰难地扭过头，远远地望了Stella等人一眼。
“为了要追求的一切，我背叛了Carol，也伤害了大长老……” Charles闭上双眼，“丢下了结交的朋友Auto，也没想过要对这些化身流寇的人负责任。”
他的声音并不高，但十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人群中，被猪灵俘虏的土匪和掠夺者们呆滞了，少数人的眼角已经泛起泪花，与此同时出现在脸上的，还有深深的愧疚，对自己的反思，对所作所为的愧疚。
是啊，生活不易，他们抛下善念，化身恶匪，所求的也只是生存。
至少，除了一些死性不改之徒之外，多数流寇是这样的。
“我，败了……” Charles像是拼尽了全部力气，话一出口，他无力地垂下了头。
这句话随着微风传遍了全场。
人群沸腾了，欢呼声不绝于耳，响彻云霄！
甚至有几个刌民也开始欢呼，然后在一众猪灵士兵冷冰冰的目光下悻悻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