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的诺艾尔(5)-偏执魔女的终结(2)

“为什么，为了我做到这份上？我，明明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诺艾尔轻轻笑了：“那也是为了我，对吧？你对我，倾注了对钢琴无法倾注的感情，不是吗？那么，我又怎么会就此放弃呢。而且……我觉得，今天的你，很闪耀，很帅气。”
“对不起……谢谢你……对不起……”在诺艾尔的怀里，吉利安已经泣不成声。
“没关系的，‘对不起’应该是我要说的，我没能早点明白，你一直想拯救我……”
纯白的空间开始崩坏，一道刺眼的亮光闪得诺艾尔不禁闭上了眼睛。当她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时间之隙中。悲叹之风已经停止，自己身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连疼痛感也消失了，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不同的是，吉利安靠在诺艾尔的身上，虽然是昏迷状态，但诺艾尔能感觉到吉利安的呼吸和心跳，很平稳。有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是凯撒。表情依然庄严，但诺艾尔能察觉出他对自己的敬意和赞扬；卡隆从后面一瘸一拐地跟了上来，诺艾尔也抬起头直视凯撒，等待他最后的决意。
“这样啊，看来你选择了走到底。”凯撒的声音平静地有些可怕，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一般，一扇门出现在他的身后，门里透露着白光。他往旁边走了几步，为诺艾尔让路，“我已经得到回答了，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你去吧，我已经没有理由继续保护拉塞尔·巴洛斯了。”诺艾尔瞪大了眼睛：不保护市长，意味着凯撒要放弃契约？

“你真的是，被冠以‘悠久的大恶魔’之名的凯撒吗，难道你要为了吉利安，放弃自己的契约吗？你这样的大恶魔，怎么会……”卡隆一脸的难以置信，凯撒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判断出了，这才是实现吉利安——也就是契约者的真正心愿，而不是【保护拉塞尔·巴洛斯】之类的形式上的契约。”
卡隆沉默了几秒，问道：“你把【恶魔契约的条文】都给忘了吗？”
条文？什么条文？诺艾尔一脸疑惑，难道凯撒这样实力强大的恶魔，也不能违反这所谓的条文吗？
“大恶魔违背了契约时，契约会作废，而该恶魔会失去作为恶魔的资格，回归虚无之中。”凯撒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对他而言最残酷的事实。诺艾尔被凯撒的话语惊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而卡隆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他问：“即使如此，你也要放弃契约吗？为什么你会为了吉利安做到这份上？她只是，漫漫时间长河中与你契约的一人而已……”
“年轻的大恶魔啊！”凯撒的语调突然变高了，似乎是在告诫卡隆，“我已度过成千上万的时间，早已失去了对回归虚无感到恐惧的感情。我希望你能记住……”凯撒停了停，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或者说，遗言，“【恶魔本来，就该让契约者如愿以偿】。如果我允许诺艾尔向巴洛斯发起攻击，那么【保护拉塞尔·巴洛斯】的契约会被作废，吉利安支付的代价也会还回来。她将回归日常生活，而我则会消失，但我实现了她真正的心愿——支持诺艾尔·切尔奎蒂的复仇。这一切，都入情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