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der / 11-20(13)

可卡特斯族却没有就此退却，再次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或者我换一个问法。帮你走出切尔诺伯格的人，是个好人吗？”
姜茜纱没想到卡特斯族居然能猜到这一点。
她再次把头转向了后者，眼神变得有些错愕、有些迷茫。不过，她还是能够坚定地说出那个自己深信不疑的答案。
“是的……她是的……”
“是吧，那就好。”
仿佛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卡特斯族的嘴角闪过了茜纱难以察觉的笑容。
在不远的门外，“雪怪”们都聚集在两旁聆听着他们的“大姐”与那位少女的对话。
只不过，即便字与词都十分清晰，两人的对话对他们而言仍有些不明所以。
“大姐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呀？这……我怎么听不懂？”
“没文化直说吧，大家都能理解的。”
“切，说得好像你听得懂似的。”
“真巧，我也没文化，哈哈。”
“你……！”
虽然“雪怪”们不会为这类话题大打出手，但斗嘴皮子这档事却是日常。不知不觉中，他们对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放开，从最初的窃窃私语变成放声张呼。

直到房间里传来了两声敲门声以及“大姐”的声音。
“你们，安静点。”
“雪怪”们瞬间面面相觑、变得鸦雀无声。
卡特斯族因此满意地回到座位前，但她没有坐下，只是很自然地将手臂放在椅背上、一边用手背支撑着尖尖的下巴，腰身弯出了一道优美的曲线。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炎……”
“哦？”
卡特斯族没有掩饰浮于颜表的惊讶，但她无意评论少女给出的答案是否符合她未说出的提问。她改变了放松的姿态、直起身，神色随之变得更加凝重了些。
“唔，也罢。”
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卡特斯族没有再提出任何问题。
她只是原地思考了片刻，而后突然转身往房门走去。在彻底离开前，她回过头又看了少女一眼，随后一声不吭地推开了门。
姜茜纱没有心思去解读卡特斯族最后的那个眼神，她再次见到后者已经是第二天了。在前一天的夜里，被告知可以安心休息的茜纱根本没法睡着。因为她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被兰紫色火焰衬托着的赫纱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