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重塑

半小时后，道格拉斯和莉莉丝推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道格拉斯无言地拿起桌上的酒瓶，斟满一杯后递给莉莉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齐仰脖，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道格拉斯丢开酒杯，失落地叹了口气。
——大约一个小时以前——
“你你你你你你你刚才说了啥？！”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唉，好吧，”躺在病床上的少年颇为无奈地看着石化掉的道格拉斯，“我刚刚问了你三个问题：‘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以及‘我是谁’，希望你们能帮我解答。”
“怎么会……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连你的名字也是？？连我也是？？？”
“如果能想得起来的话我还用得着问你吗……”少年扶额，“还有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谁？我们以前……难道见过面？”
道格拉斯的灵魂之火熄灭了。
“那……那个……”莉莉丝试图岔开话题，“笨……道格拉斯先生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组织一下语言，不如我们先填一下住院要用的身份信息？我看看啊……姓名先待定，年龄也待定……性别……啊这里冒昧地问一下，应该称呼您为先生还是小姐？”
“你问这个啊……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搞明白，”少年挠了挠头说，“要不你自己看着办？”
少年当着莉莉丝的面一把掀开了被子。还没反应过来的莉莉丝……直面了禁断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