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朵小红花】同人 第零章(2)

一对夫妻从楼里走出，男的扛着一个大包袱，“航航，我和你妈把你宿舍的东西都收好了，你的书都拿好了吧。”
少年点点头。
“来，书包给我背吧，你现在可不能拿重东西。”，妈妈不由分说地夺过了他的书包，“我们出去吧。”
下课铃声响了，宁静的校园一下子热闹起来，笑声叫声在韦一航周身此起彼伏，平时这一定是尽情快乐的时候，可现在总觉得与这喧嚣之间隔了一层屏障。
经过操场，一群男生忘我地打着篮球。韦一航驻足看了一会儿，突然一个篮球失控飞向他，韦一航熟练地接住，在指尖转了几圈。一个男生看见了，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向他跑过来。
“航航，走啊。”
“你们先走！”说着把球抛了回去。
“韦一航，你回来了？”男生喘着粗气，满头大汗，随便捏起衣服就往脸上蹭。
太阳高高的悬在天上，韦一航眯着眼，看着这个比他高一些的朋友，刺眼的阳光让他只看到一个漆黑的剪影，他端详良久，若有所思。
“你光看着我干什么，说话啊。”
“我要走了。”
“去哪儿？”
“去治病……”
“什么病？”
“癌症。”
“啊？很严重吧？”

“好像是……”
“能治好吗？”
“能吧，应该。”
“治好就回学校吗？”
“嗯。”
“什么时候？”
“一两年……以后吧……”
“为什么这么久？”
“因为医生说，要切开我的脑袋。”
“啊？！那你会死吗？”
“……”
“那……你还打球吗……”
“……”
灰白和浅蓝是眼前的景象，心电监护仪的滴声是主旋律，偶尔传来的金属碰撞声和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是跳动的音符。
韦一航觉得自己躺在一片幽蓝深邃的海底，周围巨大的压力紧紧地裹挟着全身，每一次的呼和吸都用尽力气，仿佛在深雪中行走，缓慢而沉重。
一丝丝凉意顺着脚底和指尖，向上攀爬，蔓延，扎进胸口。
眼前的颜色渐渐扩散糊成一团，身体变轻，好像马上要飘起来。
“一航，醒醒，要保持清醒哦。”
韦一航又撑开疲惫的眼皮。
我就要死了吗？在少年时断时续的意识里，充斥着这样的念头。
时针转了接近一圈，漫长得像几个世纪。
“怎么这么久啊！？他爸，啊？你说这是怎么了……”，妈妈眼眶含泪，死死捏着爸爸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