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瓶上繁花Ⅰ（下） by许诺(35)

“欠着，都欠着，欠多了你就忘记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虽然他的潜台词是“没关系啊，我随便欠你什么都无所谓的，因为你欠我一个老婆啊”。也许吧，毕竟人心隔肚皮，他怎么想的这件事是疑案，不敢纂创。
“我看他欠什么先不提，是有人想一辈子赖上他咯！”下面的观众里面有人起哄，而他则借着下一个嘉宾要来这样的合理借口溜了。
据这个“下一个嘉宾”自己说，“我看是哪个憨批敢接在他后面出场”，结果完全没想到。
“啊？他送了我一块手表，还有水晶球，还有……”她对他送的东西如数家珍，并且还在拿什么东西的时候沉吟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他还给我写了贺卡，上面画着我和他的头像。巨好看，好喜欢。”她放下手边的礼物们，对台下的看客，也就是所谓的外人们炫耀着他精心挑选了不知多久的礼物。
“真是个最好的夜晚。”他看着放在手边，一字一句都不能透露给外人们的贺卡。
可能，对于她来说，今晚就差那最直白，最动人，又最不能随便说的那三个字了吧。

“恼烟撩露。留我须臾住。”
“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
“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
“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
尾：惭凫企鹤 
“他们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我追问。
“哈，他们啊。”三水眼睛看着我的身后。
“可以说刚刚结束。”
“也可以说是刚刚开始。”
说着，他伸手指引我望向酒馆的柜台。
老板和老板娘正在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旁边一众外人，有习以为常者，有临渊羡鱼者，还有对着对神仙眷侣送上诚挚祝福者。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一时看入了迷。
“这应该够你写一个故事了吧，年轻人。去吧，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三水端起酒杯刚要喝，却发现酒早就喝空了。
“算了，我请客吧。老板！！”我叫来那对正黏在一起的人里面的一个。“客人优先，点吧。”
“温两盏酒，要一碟茴香豆。”三水一边戏谑着说们一边试探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