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只属于你我的鲜花裙摆（二）(2)

“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就好了。”
在初中升高中这一年，嘉然突然对向晚说她打算退学。向晚那时候正在切西瓜，一愣神，划破了手指。
嘉然惊呼了一声，连忙跑去房里拿纱布，向晚不让她包扎，只问她：“为什么？不是说好要上同一所大学的吗？”
“你流了很多血。”嘉然低着头追逐向晚的手指。
向晚很生气：“是不是谁说你什么了？你告诉我，我明天要他好看！”
“不是的！”嘉然突然哭起来，捂着脸：“对不起，我已经很努力不去在意那些怪异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了，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他们都说我像吸血鬼，说我是僵尸。世界那么大，为什么只有我是这个样子的？”
嘉然默默地帮向晚上药，向晚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几天，向晚都窝在屋里没去找嘉然，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吃饭的时候，她把菜往下巴送，正在看电视的珈乐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吃饭都不专心啊？”
向晚把嘉然的事都说了一遍，珈乐只叹气：“嘉然这孩子怪让人心疼的，也不知道前些年贝拉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电视剧中断，插播的广告五颜六色的，向晚看了一会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向晚喜欢攒钱，从六岁开始珈乐每天会给她三块钱买早饭，她用一元钱买两个馒头，剩下的就塞进她那只巨大的小猪存钱罐里。她爱极了无数硬币与陶瓷碰撞的脆响声。
十五岁的向晚把心爱的小猪存钱罐摔得粉碎，一枚一枚地数着硬币，接着去超市换了几张红票子，然后以壮士就义的英勇姿态走进商场。
和贝拉回老家住了几天的嘉然一回到院子就被向晚神秘兮兮地喊到屋里。向晚从身后拿出一个纸袋子，袋子上印着电视广告那些贵得离谱的化妆品商标，还有一顶假发。
“这个是眉笔，这个是口红和腮红，还有一瓶粉底液，对了，我还给你买了隐形眼镜。”向晚把所有东西一股脑掏出来推到嘉然面前，“这些东西可以让你变得和我一样。”
向晚不会化妆，所以还买了一本化妆书，按照上面的步骤在嘉然的脸描画着。
“好了。”向晚严肃地捧着嘉然的下巴左看右看，终于忍不住喷笑出来。
嘉然连忙照镜子，她被吓得不轻，镜子里面的自己有着蜡笔小新一样的眉毛，脸颊红得像猴子屁股，怎么看怎么惊悚。向晚在那边快笑岔气了，嘉然追着她跑，向晚一溜烟跑到门外，冲她扮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