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舞曲】樊振东X你（二十二）告别(3)

樊振东在女朋友的财大气粗里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带着不好意思黏黏糊糊地问：“是因为我才费这么大力气叫齐大家吗？”
“樊咚咚，你是不是忘记，你要过生日啦？”乐曦故意捏着他下巴笑，“这生日礼物送早了几天，喜欢吗？”
“太喜欢了，完全没想到。”樊振东诚实地回答，感觉自己眼睛有些酸涩，叹了口气把乐曦抱在胸口，隐约有吸鼻子的声音。
乐曦扯了扯他的衣角，慢慢悠悠地解释：“你从小就在八一，我第一次见你也是在八一。我二哥你知道吧？他总跟我说八一队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优秀，空闲的时候他还带人来给你们当过啦啦队。我就是那时候知道的你，二哥带我去你们训练馆看，指着你可自豪了，说是八一队的挖出来的好苗子，是军人运动队的小英雄。”
“二哥这么认可我呢？我都不知道……”樊振东闷着笑，乐曦清晰地听见从他胸膛穿来的声音。
“他那是不好意思当你面说，空闲的时候看你比赛比什么都积极。”乐曦笑着解释，“我知道八一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八一解散对你来说有多难过。所以我想啊，我们咚咚的生日，要不就送他一个八一队好啦？”

樊振东得了便宜还卖乖，在乐曦看不到的地方撅嘴嘟囔：“哪有这么豪气的，送一个球队。”
乐曦在他怀里歪歪脑袋，伸出细细的手指戳他腰上的软肉：“那你可不就遇到这么豪气的了吗？不过说实话，我也没办法真给你凑齐八一，你第一届全运会那时候一起打的尹航伤退了，早不打职业了……后面那些小队员、二队的，我记不清也找不着。皓哥更别说了，都当你教练了，这还真买不到手。思来想去呢，也就军运会你们这四个我还勉强凑得出来，也都还在打，看起来这队伍还像那么个样子……”
“已经很好了，我想都不敢想大家还能重聚，皓哥跟范指看了都要偷偷抹眼泪。”樊振东吻了乐曦的额头一下，满足地喟叹，“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念头，什么时候偷偷做的这件事。”
乐曦支支吾吾了片刻才说：“很早啦，想很久了。我知道嘛，大家想到你都会想起八一，八一男乒的最后一位擎旗手。但是我也有看球队的资料呀，从八一大商到八一南昌，你们这几个主力走的走、换的换，到后面基本也就剩你一个人带着二队的小朋友了。军运会倒是把你们聚齐了，但很快八一队就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