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潘德里安》(4)

过了许久，小女孩再次醒来，她又一次大叫道：“油灯先生！手电筒先生！”
黑暗被手电筒的光芒划破，这一次油灯没有亮起，小女孩借着手电筒的光亮走近，询问道：“油灯先生？”
“……”
“哪里不舒服吗？油灯先生？”
“我要回去了。”
“您要回哪儿？”
“我的油不多了，我要回原来的地方。”
“您不陪着我了吗？”
“……抱歉……我要回去了。”
“好啊！好啊！你这个破玩意早该回你的博物馆养老了！”
“手电筒先生！！！”
“……没关系，我真的……要回去了……”
“可是，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了！您能一个人回去吗？”
“……”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小女孩没有听油灯的话，拎着油灯便往回走，手电筒不满：“它要回去，就让它一个人回去就好了，干嘛我们还要走回头路，你难道不想去那边看看吗？那有高楼大厦，有许多你没见过的事物。”
“我不能丢下油灯先生一个人。”
“什么叫丢下，那是它自己要求的，又不是我们不管它。”

书发出轻笑。
小女孩不说话了，只是拎着油灯一直往回走，一直走到走不动了，便躺下开始休息。
“你趁现在走吧！不然只会拖累她，她要去很远的地方，你是知道的！”
油灯没说话，手电筒从油灯上跳了下来，书也从上面跳了下来。
“走吧走吧！趁她没醒之前走的越远越好！”
油灯停留了一会儿，熄灭光亮慢慢朝着黑暗中挪动。
“你快点！”
身后传来手电筒的催促，油灯也只好加快了速度。
小女孩再次醒来，她大叫道：“油灯先生！手电筒先生！”
手电筒发出刺眼的光芒，小女孩顺着光亮走来，看着地上的手电筒和书。
“油灯先生呢？”
“那家伙，趁你睡着偷偷跑了！”
小女孩拿起手电筒和书，朝着来的方向迈开步伐，手电筒大叫道：“你干嘛？干嘛要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我要找到油灯先生！”
“都说了，那家伙偷偷藏起来了，一个人想要藏起来你是不可能找得到的，这不是捉迷藏的游戏那么简单！”
“只要往来的方向一直走，肯定能找到油灯先生。”
“那得走多久？我们离你要去的地方，没剩下多少路了，为什么要放弃目标去找一个没用的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