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易物居 （二）仙狐(6)

“你严肃一点好不好！”
“我也很严肃。”
“你知道我是认真的。我问你一件事好吗？”
“你刚刚的这个问句，算是你要问的事情吗？那这个‘一件事’的机会就用完了哦。”
“你！！！...算了，你别再逗我了。你总是这么的神秘，捉摸不住，你说的话也要让我猜测半天……但是，我真的想更加……唉，你就不能告诉多一些吗？你的身份，你的束缚，为什么要我每个月来一次这边，你就不能...让我更了解你一些吗？”
乃琳却沉默了起来。
“乃琳...我想更加了解你一些，不可以吗？”她伸手去触摸乃琳的脸，却被乃琳的手给抓住。
“我说过的话一般不重复，但我想再提醒你一句。你再不止步的话，你人类的身份会变得不纯粹。”她的脸色冰沉，是第一次对贝拉如此的严肃。
“但我，还是想要触碰你。”贝拉挣开了乃琳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你们人类真的挺奇怪的。为什么？”她问到。
“因为...我觉得你很孤独啊。”
乃琳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说到：“你误会了，并没有。不过你有选择的权力，我最后再奉劝你一句，你真的想和我沾上关系吗？”

贝拉点了点头，说到：“这样的话，你就愿意将你的故事告诉我吗？”
“那好吧。”
“我是仙狐，身负九尾。自古便经营着易物居，只不过那时是做着一些交易，换取对自己有益的素材。过程我便不细说了，有天，我成为了世上最强大的人，并前所未有的化出了第十条尾巴，天无法再束缚我，踏破虚空似也未尝不可。但是当我真的尝试那样做时，却感受到了自身的消失。那个玩偶你还记得吗，她是嘉然，属于另一个的世界。到底有多少个世界没人知道，只不过当你过于渺小时你只能感受到自身世界的‘道’，而当年试图冲破它时，这个‘道’便会从别的世界借取力量，它们是一个有机整体。”
她顿了顿， 又说到：“那时的我有两个选择，一是化道而消失，而便是成为天道的代言人。而我所说的束缚便是这个身份。等价交换是不变的原则。在你们人类社会中，也许会存在交换之物价值不等的情况，但那价值其实并不只取决于供需以及成本，更取决于交换者当时的心情与索求，而天却没有心情与索求之类的说法。某种程度来说，我做的事相当于天道所作，若我光是给予而不取代价，天便会自行取走。”
她看了看听得异常认真的贝拉，又继续说：“打个比方，我若是救活你家那奄奄一息的花朵，第二天说不定你母亲就会不相信将花瓶打碎，这便是代价。而你的代价是自由，我若是不取走，不让你每个月过来这边做做样子，那便会出事了。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要间隔这么久。我记得我说过，我所说的自由，并不完全是你们社会意义上的自由，其中还包括灵魂的自由。你的灵魂属于我，自然也会近似我，若你与我接触过多，你将不再会是人类。我想想，大概是人、仙狐、天道三者的混杂品。当你的亲人，爱人，友人生老病死时，你只能像个怪物一般躲起来，连葬礼也无法参加，因为你容颜不会变。此外，你也会遇到更多灵异事件，或是灵异事件有目的性的找到你。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真的做好选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