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的诺艾尔(1)-悠久的大恶魔凯撒(2)

真的吗，吉利安，你终于能听进我的话语，感受我复仇的意志了吗？你终于摆脱了偏执和成见，接受了现在的我吗？诺艾尔很想确认，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静静地听着吉利安的独白。
“况且，做诺艾尔的敌人，果然还是太难受了。”吉利安缓缓走下台阶，向诺艾尔走去，“记得吗，你曾经说过，【你只要看着你觉得帅气的我就好】。所以，不管是怎样的路，只要诺艾尔前进下去，我都会支持你……”她的步伐越来越缓慢，似乎马上要摔倒了。
“别说了，吉利安，不要勉强自己！”诺艾尔察觉到了吉利安身体的不对劲，刚想上去扶住她，却被卡隆拉住了。诺艾尔回头想质问卡隆，卡隆却突然开口了：“那是行不通的。”
紧接着，就是锁链晃动的声音。吉利安的目光越来越涣散，仿佛这声音就是她的催命符。卡隆继续说道：“所谓的束缚，仅仅只是与恶魔契约的附属品……到了这份上，吉利安的意志已经无关紧要了。”诺艾尔不解：“你的意思是……”
“没错，这样下去，【保护我的人身安全】这一契约便无法做到，”巴洛斯市长开口了，“那么你觉得，此时【束缚】和【履行契约】，究竟是哪一点更优先呢？”诺艾尔瞪大了眼睛：“这么说，凯撒要违背吉利安的意愿，挣脱束缚？”“答对了！比起契约者的想法，比起安全，比起任何事，【履行契约内容】永远是最优先的。这，就是恶魔的契约！”巴洛斯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见证凯撒的力量吧！”

此时凯撒已经从束缚中起身。咔！是锁链挣断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强大的气流，吹得诺艾尔不得不抬手抵挡。当气流散去时，诺艾尔和卡隆被眼前的情景惊到了：一只穿着纯白色西服，身材比卡隆还要魁梧的恶魔站在前方，用睥睨一切的眼神注视着他们；它有着枭的头；后脑的羽毛（或者说头发）一直长到腰部；双手部分是尖锐的利爪，正毫无防备一般地下垂。诺艾尔能感受到从它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正一点一点地压迫着自己的意志。这，就是凯撒的真正实力吗？
吉利安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从台阶上滚到了凯撒的脚边。诺艾尔心中一紧，刚想冲上去，却被卡隆拉了回来。巴洛斯用一脸惋惜的表情望着吉利安，说：“现在吉利安应该听不到了。毕竟，她一点一点地以自己的【五感】为代价，控制着凯撒。现在凯撒的束缚解除了，吉利安的五感已经消失。虽然没有死亡，却只能徘徊在如同虚无的世界里……好了，大恶魔凯撒，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即使吉利安无法支付代价，但只要你能在契约结束前杀掉诺艾尔和卡隆，就可以了。这对你来说很简单吧？”
凯撒沉默着。
好强的压迫感；可如果不在这里打倒凯撒，吉利安就完了！诺艾尔咬咬牙，推了一把卡隆。卡隆随即召唤出锁链，冲向凯撒，然后……被弹了回来。凯撒甚至没有动，仅凭静止时散发出的气场，就让卡隆无法近身！诺艾尔感到绝望正在侵蚀自己的内心：这是何等的战力差距？如此强的恶魔居然只由吉利安一人契约，那这代价……难道自己的复仇之路要就此为止了吗？吉利安，已经无法救回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