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传情·东方栀子十周年生日贺文】爱与不爱，我都是我【贺图付】(5)

“你现在打开门去外面看看，每一个拿着手机的人，都有可能是我。”
回复是这样说的。
我关紧了家里所有的门窗，连窗帘都细细掩上最后一丝光线，我仍不放心，又把手机关机丢进抽屉里合上。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听到这些话，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直到抽屉里一声沉闷的响动把我思绪硬生生拉回现实。为了逃避而刻意滋长的思绪在此刻看来不起作用，我最终选择翻出那条回复，沿着号码反拨回去。
“嘟——嘟——嘟”
四次无人接听之后终于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一声慵懒的，毫无记忆点的声音——或许他的回应更像是对我的施舍。
“为什么找到我？”
好长好长的杂音。我约摸听了快十五分钟的电流声，才听到电话那头的懒散人声:“没什么，正好看到了。”

没有多余的回答，又是一阵杂音。
我攥紧手机，稳住呼吸的力度，尽可能地使自己看起来能从容应对的样子，反问道:“你们是看客，对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证明我猜对了。
果然是他们，一群可恶的看客。他们居高临下，他们石头心肠，他们看着全世界，他们评判着全世界——他们浑然不在意自己的声音会给别人带来什么影响。如果有机会，他们还要去指点全世界。
仅仅是因为被他们看到了。
我不记得后来我又歇斯底里地和那人说了什么，反应过来之后手机已经被我扔得远远的，屏幕上的数字冷漠地和我汇报通话时长，电话那头仍然是电流声，偶尔冒出来一些嘈杂的人群中的声音。看客就是这样的，他们还有好多东西要看，没工夫搭理我此刻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