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羡一机/三洁/he】欲问相思处05(3)

‘ 他如何了？’
终究还是蓝湛沉不住气。
听见追问，魏无羡几不可查的默默叹息，原本垂了看腿的眸子缓缓抬起，与面前期待焦急的目光迎合。
不知怎的，蓝湛凝了下。
他察觉出的并非怒气，而是些难以捉摸的失望与落寞。
心头颤了颤，像有根细细丝线悄寂在胸口勒紧。
这种感觉可以称之为，心疼。
‘ 他拿到毒药。’
魏无羡沉定的话端，让蓝湛被覆的心又多了一圈。
‘ 所以，便只能去做逐浪崖，长安道，那些不能见光的暗夜枭的头子。永远成为魏氏影子，百姓用来吓唬小儿的魔头，武林中嗤之以鼻又闻风丧胆的无名杀者。’
跟着魏无羡的语音，蓝湛心底飞速闪过当初经历，许多难以明确的前后就此关联。
‘ 魏氏中，我为明主，他为暗。而族规只许明主有后，这也是先辈们为了避免日月同辉，内耗争斗的举措。所以...’
蓝湛的手忽然被魏无羡紧紧攥住。
‘ 你只能嫁我，没得选！’
‘ 何况，你家父兄早就殷殷期盼，而我...更是急不可耐...’

床边装饰的净瓶花樽被人翻身纵意的动作波及，不幸落地，摔了个四分五裂。
在瓷器粉身碎骨的响动掩盖下，蓝湛下衣布料裂帛的声音反而虚弱。
毫无预兆又早有预兆的境况强烈发生，蓝湛因身体的难过而皱眉，眼前是沉下又飞速挺起的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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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不如人，气势人更强。
蓝湛的手掌抬起，抓紧了按住自己上臂，恨不能将他钉死在被褥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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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从一个点蔓延，甚至燃烧到所有指尖。
‘ 阿羡....’
呼唤着心底的名字，眼神迷离对着面前人，脑海中某个总散不去的影儿在此刻隐去，所想所见所唤，都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