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大炎故事集——断剑（1）(2)

“剑王”原本仁慈的脸突然就有些不悦了，皱眉说道：“胡闹！我不是说过你们不可以去边境了吗？”
他的表情忽又柔和了，语气温柔下来道：“你们还年轻，还不可以冒这风险。我一把老骨头了，没什么用了，不如最后再发挥一把余热呢。”
李义竟急哭了，激动道：“可徒儿舍不得您！！”他睁开眼第一个望见的人就是师父，对他而言，师父就是亲人，就是长辈。
“剑王”叹了口气，说道：“人啊，这一生很长，总是有分别的。你也不可能总是待在我身边，也是该出去闯一闯了。”
“剑王”转过身，终于面对自己的徒弟了。他怜爱地看着李义，问道：“义儿，可曾怨过师父？”
李义大惊，连忙双膝跪地，答道：“弟子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剑王”看着弟子，问道。
“不想！师父虽然忙，以前没有时间教导弟子，但弟子怎的会怨？“
“若不是师父当年收养我，恐怕世界上就没有我了。师父没有教导我，是因为要去行侠仗义，自然没有时间。所以，弟子自然也不怨师父！”李义毫不迟疑，讲出了自己纯真的想法。
“剑王”看着自己最小的弟子，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世不白活！”

他笑了好一会，弟子跪了好一会。声音在山峦之间回荡，旧不绝。老人的剑也颤动了起来，似是在迎合。
“剑王”拔出陪伴自己大半生的剑，轻柔地抚摸了起来，温柔平静道：“若有来世，可还愿做我的剑？”
剑鸣了，是在回答。“剑王”又笑了笑，把剑别在了腰间。他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丢给了自己的弟子。
李义接了过来，刚要询问，却发现师父已然走了。
“剑王”的背影多么潇洒与孤单，承载着八十年的岁月与这夕阳。
李义对着师父头也不回的背影恭敬地磕了三个头，是送别，也是祝福。而后，他站起来，顺便看了一眼师父给的东西。
只一眼，便如五雷轰顶。他剧烈地颤抖起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跌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师父把剑阁的掌门令给了他，他已是新一届掌门人。师父早已存了死志，今天终于再无牵挂了。他要走，替他的弟子，乃至大炎百姓干最后一件事。
若是一去不复返？他早已有了答案。
那便一去不复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