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歌】支离破碎 （慎入） 第十七话：支离破碎（完结）(4)

“打住啊，杨先生。” 柳玦未手一伸，示意着杨瑜静下声来，“杨箐并没有和他的夫君一起服刑死去。缉拿柯氏一族的那一夜里，她一个人抱着孩子，把自己和刚满三岁的孩子锁在了房中，然后点燃了一把火，把自己和孩子活生生给烧死了……杨箐带着孩子，比夫家先行一步到黄泉报到了，若没有彻底的觉悟，想来任何一人也无法自行寻死先……”
杨瑜别过头，替柳玦未说出那未尽的话，“火势被滅后，官兵也只是在那卧室中，发现两具被烧得焦黑模糊的尸体……一个是大人的，另一个则是那孩子……柳玦未，你提此事究竟有何意义！我师姐和小外甥都已经死了，柯氏全都覆灭了，你现在提这事究竟是何意！”
“覆灭？杨先生这事在和我说笑吧？”
轻描淡写的疑语一出，尽让杨瑜倒竖一身的寒毛来。
柳玦未把头一斜，一双眼瞌成一线，明眸中闪过一道光，“照当年来看，柯氏一族确实是覆灭了。但是，那只是做给世人看而已。柯氏一族还有血脉延续着，可千就是杨箐和柯闰长子的嫡生独子！“柯牵”就是“杨可千”！我这么说，可是有误，杨先生？”
“不、不……不是！一切都是你妄自猜测的！千千是我捡回来的，不是师姐的孩子！”

“哼！狡辩！” 
柳玦未随即站起，脸上是比刚刚还要严肃许多，“如若不是，你又是为何须弃了功名和大好的仕途？你销声匿迹的那一年里，不止是你要诊治可千他因秘法而患上的疾病和不适。你也好在这一年里，给可千灌输别的思想。比如……他是“杨可千”的身份，不再是罪人之子“柯牵”。等到这孩子适应后，时机就已成熟了。”
“一年后，你才把孩子携返长歌门。一，是你要混淆世人的眼目，好让人不猜测到可千就是杨箐的孩子。也对，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足矣让世人淡忘掉柯氏一族被灭的惨事，更不会有人记得，柯家的众多子嗣中，有一个叫柯牵的。杨瑜，你和你师姐做得还真是天、衣、无、缝啊！”
听到这儿，杨瑜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弯身俯向前去，一手强撑在地面上，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如此重大的打击，让杨瑜回不过神来，思绪混乱不堪。看到他这个模样，柳玦未明晰于心，拂过了袖，转过身去，背对着杨瑜再道，“如若不是，你为何要在可千一分化成地坤后，就让他和他的贰师兄订下亲事？还要让他那么快就出嫁。看似无疑，却也不是，杨瑜。”
柳玦未转过身来，把眼前这不受打击的男人映入眼帘，一语道破，“一个，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住爱子的命；另一个，放弃自己的大好仕途，用尽半生也要护住可千的余生。单单这两点，我不得不承认，还真是敬佩你们啊……只是，命运不得你们操控，有些事是冥冥中注定的。你们安排给可千的静好人生，终究是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