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竭泽(4)

吃完饭他们还要去给外公扫墓——一路上，堵车并不是主旋律，在他内心鸣唱的悲哀尖烈的伤痕才是。他仿佛看到天空中张开了一只血淋淋的眼睛，即将开始下血。
那段路程，以及后来回家的路，他情绪失控到了极点，全程都在和妮卡沃斯倾诉。她温柔地陪伴着他。
瑶光从梦中惊醒，坐起来呐喊道：“我的天！！”本来已经埋藏心底的伤痛又一次被无间歇地还原，唯独少了当时的好些缓冲，让他直接喘不过气来。他爬到旁边的床上摇醒睡着的栗栖，说，“我梦见了太多破事……我的天……栗栖，你还好吗？”
对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瑶光突然疑惑地问：“栗栖，不对，我们在哪？”
对方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
瑶光叹了口气，说：“我似乎……还梦到了惟苏那个蠢东西摔断了自己的腿，真搞笑。”
对方从被窝里钻出来坐起来，不开心地看着瑶光。
瑶光吓了一跳：“惟苏？？？”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今天栗栖似乎去外面出差了来着。那个坏家伙自从菀尼拉旅行以来，就主动申请和民组九部门的合作，似乎想要替代瑶光的地位一般。这时的他或许还在部门里加班呢。鬼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梦真的很漫长。

“抱歉……没什么。睡吧。晚安。”瑶光又一次倒在枕头上，感受到脸庞有湿润的触感，方知自己竟然哭了。
“真的……没什么吗？”惟苏没有躺下，看着瑶光。
瑶光不想理他，直接睡着了。
“我也做了场奇怪的梦…瑶光。”他在黑暗中，独自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