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世界末 第二章 自杀成瘾者 【尺素传情】(3)

“听说你还有一个外号，叫做——”
“自杀成瘾者。”
“这是真的吗？”
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可她的言语就如同她那冰冷的眼神，对于袁季遥这样初次见面的人来说过于尖锐了。
“假的。”
袁季遥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个外号。
一个“死告天使”的名头就算了，而这“自杀成瘾者”的外号若是坐实，自己怕不是会被辅导员拉去医院精神科接受治疗。
“哦。”
“但我听到了，你刚才说了的。”
“「自杀吧」。”
不知为何，阴影中的女孩死死盯着自己，就像溺水的人，妄图抓住最后一根纤薄的稻草。
“这只是我的一个口头禅，你没必要当真。”
总是想死，现在也是。
「自杀吧」
袁季遥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那为什么要选「自杀」呢？如果只是单纯口头禅的话，再怎么也不该说自杀这种字眼的吧。有特殊原因？”
那个女孩不打算放弃，依旧追问到。

“我……”
袁季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使用「他妈」作为口头禅的人，难道会和使用「他爹」作为口头禅的人，有什么根本上的不同吗？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就此离开，就此结束的话，大概会轻松很多吧。
可那女孩冰冷死寂的眼神，好似快要绝望的人终于是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袁季遥竟是因此感受到一点共鸣。
莫名的触动后，他说道：
“我只是……想死而已。”
“别误会，和太宰治不一样，我现在真没打算去自杀过。”
「太宰治一共自杀过5次，从20岁开始，在39岁时成功了。」
“自顾自想自杀，并付出实际行动的人，绝对是世上最蠢的蠢蛋，我是这么想的。”
而袁季遥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聪明的。
阴影里的女孩怔了下，继而冰冷的眼神多了些莫名凶恶。
袁季遥继续说道：
“这大概也是一种逃避心理吧。遇到不开心的事，我想消失，遇到难堪的事，我也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