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尼维亚&怒海罡风（第八章，帷幕）(2)

“失踪的地方都是深海吗？”
“嗯，海族生活的地方。”
“你见过那些所谓的……海族吗？”
“没有，但我祖父说他见过。”黑棘接过鳗鱼饭，将酒杯搁到一边，“一开始我是不信的，但后来我信了。”
“你祖父是干什么的？也是海盗？”
“当然不是，我们可不是什么海盗世家。”黑棘慢慢的嚼着，“他是海上运货的，什么都接，因为我父亲死的很早，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祖父一起出海，那时候我还晕船来着，他当时就拿记账的本子拍我的脑袋，说我不成器。”
“所以你为什么选择当海盗？”
“为了找他。”黑棘握着筷子的手停住了。
“找他？”若瑟兰微微一惊，下意识问道，“你祖父也失踪了？”
“对，最初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普通的海难，尽管那个季节海上几乎没有什么风浪。”黑棘抬起头，“随行的船员一个也没有回来，我找到那个精灵老头后才觉得事情不简单。”
“他告诉了你什么？”
“出海前我祖父见了他一面，给了他一笔钱，还约好回来后一起喝酒，这是他们这行的惯例，出行前都做一个约定，图个吉利。”黑棘将酒杯倒满，“尽管他最后没有回来。”

“我记得你说过那个精灵老人是你祖父救的。”
“是的。”
“可他对你的态度貌似不怎么好。”
“怎么可能会好，”黑棘耸耸肩，“我祖父当时带我去见他的时候是个下雨天，我还没进门整个人就淋成了落汤鸡，想烤个火，结果火柴不小心掉到了干草堆上，差点把他屋子给烧了，换你你也不会待见我。”
“然后你就再也没去见过他？”
“嗯，之所以后来去找他，也是我在调查祖父死因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谢谢。”若瑟兰低声说道，“对不起。”
“谢啥？对不起什么？”黑棘愣了一下。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么多。”若瑟兰笑了笑，“尽管都是些不好的事情。”
“噢，那么久的事情了，我也不在乎什么。”黑棘拉了拉帽檐，“我的船快到了，你还有东西落在我那里呢。”
“所以你祖父的死因跟海族很可能有关系，”若瑟兰站起身，“想过报仇吗？”
“我当然想，”黑棘说道，“所以机会应该也快来了。”
“老大，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查克拍了拍黑棘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