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楚荆伴长冬(5)

向衍的心漏跳一拍。
他看着眼前的女生，其实他一直觉得周楚挺漂亮的，长年跑步和练拳让周楚的线条很流畅，小扇子般的睫毛下的眸子就像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绝无仅有的宝石，清澈，荡着涟漪。
周楚走的那天没有告诉向衍，谁也不知道周楚去了哪儿，只是有人传周楚去了北方。
年复一年，时光在朝迟暮别中褪了色，只剩下蔷薇花越过旧墙，迎着黄昏的流云，让人嫉妒地鲜艳着。
高考志愿，向衍报考了北方的一所警察大学。家人都对向衍的决定都很诧异，后来拗不过向衍便也让随他了。
向衍的大学生活很忙碌，体能训练每天都压的向衍喘不过气，可即便是这样，向衍还是每天在这陌生的北方城市里兜兜转转望着来来往往的背影。
有许多次，向衍恍惚间就像看见那个短发少女一般，可轻触对方后，转过的面孔却又让向衍陷入更深的恍惚。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向衍不再想要许许多多的失落感，他陷入了另一个怪圈，开始事事做的都要完美，将时间压缩到极致，就像发了狂，只有向衍知道，他在填补周楚在自己心中留下的空洞。
后来向衍加入了特警训练班，封闭的训练更加严酷，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向衍恍恍惚惚间甚至觉得自己快忘掉了周楚。

再后来，向衍又回到了云南，在昆明这个南方城市做了警察。
周围的同事都觉得这个不苟言笑的小伙子像藏了许许多多的心事，让人看不透。
向衍再遇见周楚是那年夏天，在一处酒吧抓捕犯罪分子的过程中，向衍认出了吧台的服务生就是周楚，周楚自然也看到了向衍。
恍惚的目光交织，两人未开口说话。同事的提醒让向衍恢复冷峻的目光，押解着嫌疑犯进了警车。
周楚紧紧抿着嘴巴，染过色的长长刘海遮住了她低下去的眼睛。
后来，周楚似乎知道向衍会等着自己，再次见到向衍的时候周楚并没有特别惊讶。
周楚漫不经心地问向衍，“要进去喝一杯吗？”
向衍回答他，“我不喜欢这种地方。”
“那就没办法了，对不起，我还需要回家休息。”
看着周楚离开的背影，向衍心中升起了比以前更强的失落感。
因在警局工作，向衍很轻松的就知道了周楚的住处，往后地一连几天，向衍都会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周楚的面前。
要说不厌其烦可能会更贴切一些，周楚终于在那天傍晚冲着向衍大吼，请他远离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