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篇《玩笑》

玩笑
“又是开玩笑？”
“对对，开玩笑而已。”夫妻两人在我面前异口同声地说道，摆着一副笑脸。
这夫妻俩倒是没过几天就要“开玩笑”，丈夫必要破点相，挂点彩，妻子嘴角总得渗点血，手上总得青一块紫一块，这搬来这附近小区几个月了，天天折腾，没事就打110，过两天做登记又说开玩笑。
丈夫叫张志斌，在一家公司干销售业务，他是这么说的：成天都是应酬，喝酒，热脸贴冷屁股，到家那败家的总叫他辅导作业，喂奶，他不肯做，老婆就开始又叫又骂，他受不了也开始骂，骂到最后不就成打架了……还记得六月份那次他把我拉到私底下说：“你说说，那天天忙里忙外，回个家还要管大事小事，大半夜的让我给孩子换尿布，那我要这媳妇儿，要这家干嘛？”我忘了警察该有的样子：“那你不离？”倒是这人还给我甩脸色：“你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懂个啥？”
妻子叫刘锦华，二十五岁时妈安排的相亲，那时张志斌三十出头，头发还在，小县城的姑娘对丈夫没啥要求，何况人家还在城里工作，俩当妈的对上眼，就嫁了。第三年生了个女，今年三十二又给了个儿，当老婆给家里争气，这当丈夫的在这销售位置一停就是五六年，工资涨了点，消费水平倒是蹭蹭地涨。这丈夫没了吸引力，她给我说她妈天天抱怨怎么看上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她说那就离，当妈却又当面呵止：“你个当媳妇的天天说这种话？”刘锦华牙尖地模仿着她妈的样子。
“你天天不工作，就带带孩子做做菜，这些都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