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逸话】圣诞夜(博士，煌)(4)

“哦，好。”
煌用力摇了摇脑袋，像是淋湿的猫甩去脸上的水滴，跟上博士的脚步，进了街角一家挂着铃铛的礼品店。
她在货架边晃了两圈，偷偷藏起一个中意的水晶球，背在身后。等博士先结了账，才放到柜台上刷了工资卡，让店员包装好，塞进另一侧的大口袋里，哼着小曲推开了门。
“煌，还要多久能到罗德岛？”
“坏家伙号已经回去了，我们要穿过前面一片郊区，乘货梯到农业层，那里有载具出入移动城邦的作业平台，办事处准备的车就停在那里。”
“罗德岛跟在它后面，相向行驶大约半小时就能照面，”煌言简意赅地说明道。
突然，她漂亮的蓝色眼珠一转，露出一个坏笑，接着说道：“博士，前面没什么建筑物，风会比较大，你怕冷的话可以靠我近一点。”
“嗯，”博士简单地回应着，只是将它当做煌的反击和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
离开最后一栋高楼，越过一扇升起的机械门，前方突兀地荒凉起来，寒风席卷着枯草，在深邃的夜里荡起巨浪。

几座信号塔孤独地立在旷野上，硕大的天线向其它城邦传递着无形却繁忙的电波。
没有了除雪剂，雪花落了薄薄的一层，脚掌踩下，发出沙的碎裂轻响，与湿润的黑泥混在一起，需要万分小心才不会打滑。
短短几分钟，博士的身体就颤抖起来，唯有和煌相握的手还尚且温暖。面罩内侧起了雾，他摘下来，用衣角去擦，煌透过余光看到他的脸颊已经失去了血色。
“博士，真的不靠近我一点？”煌开口问道，语气里已没有了玩笑的轻佻。
“不...用。”
又走了一段距离，连煌都能感觉到流过博士手掌的血液已经有些冰冷。
“博士？”煌的声音里带上了焦急。
没有回应。
“真是的，你这个混蛋，怎么这么贪心!”煌用力地拽过他的手臂，无视了他微弱如同婴孩的抵抗，强行将他的身体与自己紧紧贴在了一起，掀起外套笼住了博士的肩膀。
“永远只想着付出，却不索取任何汇报，怎么？想让我一直亏欠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