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忘川(2)

“川，‘电动’是什么？”川就是那个蓝色的长方金属块。
“电你总明白，就是有电就能动的东西，就像我。”
“那岂不是巫术？”
“……巫术是什么？”他没回答，他惊叹这个世界对自然力量运用水平之高，又疑惑在这个世界为什么看不见自然。
“噔噔”他以为是院里的长者来了，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名不认识的男人。
“你好，你就是凭空出现的那个孩子吧？”他眯眼看着男人，从桌旁拿了一张凳子。
“请坐。”
男人道谢后坐了下来。“是的，怎么了？”“那我开门见山了，我是一名编导，我想请你拍一部纪录片。”
“……”他沉默了。
“这个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展现自我就行了，你的生活方式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和这个时代的人最感兴趣的就是他们没有或者已经没有了的。至于酬金……”男人报出来的数字，出乎意料，他无动于衷。
“行吧，你来的时间还是太短，不了解钱的力量。如果哪天你改变了主意，请联系我”他掏出一张卡片，插入了川身上的凹槽。

男人走后，他关上了门。“川，我很值钱吗？”
“不值钱。”
他更疑惑了。
“你是无价之宝。”
他再次沉默。 “川，你的幽默值是多少？”
“100%”
“那调成75%”
“好吧。”川的声音有些不情愿。
16岁生日后，院里通知他可以在川的陪同下去这座城市的任何地方。“川，这里有河吗？”川在脸上出现了一个图表，数值为0。“放心，这里已经没有核辐射了。”川显示出一个笑脸。“把你的幽默值调成50%。”“好的……”川换成了囧的表情“有环城河，要去吗？”
参天的水幕折射不同的光彩，水不知从何响起的音乐舞动，就像跳着祭舞的礼官。“这条河是死的。”他靠在金属扶手，看着光影变幻的水流，失望地离开。
天上的车在天上飞，地上的人在地上追，他与川像两只鬼四处游荡。
街道一片光明，他站在人流之中随波而动，终于他在一处巷弄停住，一块素净的电子显示屏，在深处闪着柔和的白光——“无归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