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设定老套还中二的原创小说（确信）第一章(3)

从桥的这边到那边，隔着哗哗的水声，隔着呼呼的风声——又遥远、又陌生。
“既然如此，那浩叔肯定没关系的。”
“什么意思，你这话。”他终于开口了。
“没什么……啊，只是，你相信这是场梦吗……梦醒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初，就像泛起的涟漪，终会消失得丁点不剩……或许，在脑海中翻起的浪也会如此。
“是浩叔的话，就没关系……吧……”话到后头已然没有了声音，似乎只是无力的自欺欺人，只需要自己听见便足够了。
温和的水声，突然怒吼起来。
倾盆大雨将日光取代，汹涌残暴的河水中满是翻腾的黄沙，它桀骜地一次又一次地打击着束缚自己的河堤。
偏偏这种时候……
少年咬着牙，在河边走着，疲惫的身躯却怎么也快不起来。更糟糕的是，身上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又再度开裂，衣物刚被渗出的血染红，又立刻被雨水冲淡。水雾将四周笼的一片空白。
绝望的空白。
眼上垂挂的水珠，将所见糊得更加朦胧。
没有方向，他仅仅能跟着这条暴躁的大河向前。雨水带走了身上可能的热。
——说不定，自己会曝尸荒野。

他好像嘲笑自己，但整张脸都已经在冰冷和疲惫中变得麻木。
雨水渗入的土地，在顷刻间崩塌。失重感传至全身，紧而又被包围感取代。他的鼻子里，也呛进了不少水。
“……”没有慌张感、没有恐惧感，也没有遗憾、不甘。什么都不想的感觉，太轻松了。
死了的话，就什么都不用管了……不过，死了的话，就什么也没法管了。
他不必为自己悲伤，这反倒是值得庆幸的，或许这样的事没有发生，他会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继续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那样才是真的输了。”
不行！爆发出的倔强又一次赋予他力量，水浪将他越卷越深，他紧紧地闭住呼吸，又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身形，找到浮出水面吸气的机会。
这样的颠倒中，看不清任何黄色之外的颜色。他苦苦坚持着不由自己管控的身体，尽管他明知不用几分钟，体力就会透支——不，他早已超负荷了。
如此，至少自己努力过。
他的嘴角难能地上扬。
……
一个声音。
四周的黑暗褪去。
男人写在脸上的焦虑似乎完全超过了面无表情的自己。“你没事吧？”对方将自己扶起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