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NotFound】圣诞礼物(上) The Christmas gift(4)

Dream猛地从被褥里跳起来。他急促地呼吸着，跌跌撞撞地走到放着他面具的桌上。
Dream戴上了面具。
那微笑面具就好似一个黑洞，很快就将月光微薄的光芒吞噬殆尽。沉浮在无边的黑暗里，Dream感到一阵宁静，但这感觉本身却使他感到恶心。
这仿佛一个诅咒。
寒意无情地穿过他单薄的衣衫，钻入骨髓。但和Dream纷乱的思绪相比，这仿佛也成为一种暖意，至少，使他清醒。
“George……”轻轻呢喃着George的名字，Dream猛地锤了一下墙壁，似想宣泄他的无力。“圣诞老人啊，圣诞老人。”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终是一夜无眠。
面具因主人的精疲力尽而滑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将Dream从思绪中扯回现实。晨光照耀在他苍白的脸上，让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昨夜的寒冷，仿佛后知后觉地袭来，他忍不住寒战，打了一个喷嚏。

Dream恍惚地飘出房门，甫一入客厅，Sapnap那充满活力的声音就响起了。
“Clay！你终于起来了！我快要饿死了。”Sapnap高声抱怨到。
“抱歉，你自己随便找些东西吃吧。”Dream径直从Sapnap旁走过。
“Clay？发生什么事了？”
Dream回头，从客厅里的镜子中看见自己蓬乱的发，因熬夜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苍白的唇——还有面具所勒出的红痕。
Sapnap有权知道一切。Dream叹了一口气，“George……他明天可能来不了了，疫情的原因。”他屏住呼吸，却害怕着沉默的降临。
Sapnap的眼眸暗了一瞬，却很快恢复过来，他伸手用力地在Dream的肩膀上锤了一拳，大声说：“兄弟，振作点！George只是明天不能来，又不是永远不来了，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