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酒馆】——记录四方平凡的故事（特别篇）(2)

也有句话说：“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故事与酒。”其实也不尽然。江湖不能没有酒，可就也不是一个江湖的全部。容我武断的说，武人们练武无非为了以下几件事：弑亲之狠，父仇子报，好如几次欲下手却不下得了手的杨过；报仇复国，似那却敌国于襄阳之外，背负着靖康之耻的郭靖；笑傲天下，无人能敌，伤结发之妻、欺交心之友的岳不群便是典例。当然，还有为了活命而不得不练的人，与那懵懂之际便被耳濡目染的人，有人独步天下，名扬四海，有人失意落暮，无踪无迹。而这些，便不足未文字所记载了。于是，那些一条条成就目标的道路，哪一条不是遍地鲜血，荒骨如山的。没有打打杀杀，何来这些跌宕曲折的故事。何来在一辈子的最后，功名对错看淡，在淡青色的招风酒旗下，的那些或荣耀，或黯淡的故事过往呢。若是没有这般，卖酒老头与酒客的闲谈会不会就此少了几分乐趣，少了几番风味。
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 曾有无数的人在酒肆里坐过，喝上这碗，便不知道下一碗是在下一次，还是下辈子。也许对于有些人来说，横死街头算不上一个坏结局。春来秋去，后院的桂花树繁疏几回。一代，一代人就仿佛一个个轮回，血与酒，笑与泪，在时间的车轱辘下上翻下转。人一直变着，不变的只有那间肆子，送迎酒客。饮下了这碗酒，便算是入了江湖，再放下那掉了漆的白瓷碗时，却早已经陷入了轮回，脱身不得了。我痛恨其中的悲伤与眼泪、离别与老去，而屈服于江湖中的肆意与欢笑、重逢与偶遇。给我带来的感动，吸引着我在湖中坐着，甘心做它的湖中之臣。

那碗烈酒，自是早已干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