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5-6）(6)

“我知道了。”
将尾指放入口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伴着忧郁蔓延到整个口腔。
“怎么办？”
柜门在推动下嘎吱嘎吱地闹腾。我捻起最上面的两件衣服，一摇一晃地回到门口，按下把手。
大约是呆在黑暗中太久了，走廊的那点灯光都显得那么闪亮，那么耀眼。
“姐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
浴室里都是水雾，朦胧中好像连意识都要飘起来了。
衣服都被汗水紧紧吸在皮肤上，脱下来的时候好像要把皮肤都给扯下来似的。
可可在那时，也是这种感觉吗？
给她脱衣服的时候，她的身上也是湿漉漉的。那件病服贴紧了可可的身体，隐约中勾出一条曲线。
略温的热水接纳了我的身体，将浑身的疲劳和失意全部溶解。
“呜…嗯。”舒服的感觉涌到全身，不由得就像是野猫那样弓起了腰——只可惜澡盆太小，没法像可可那样舒展身体。

捧起热水拍打脸庞，两手在脸上胡乱搓了几回，某些回忆也被撕成了碎片，同那水花落回温水之中。
但即使是碎片，在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也总是自然而然地就拼凑起来了。
那个夜，那张床，那盏灯，都在烟雾中忽隐忽现。
“为什么总是藏在心里呢，可可？”
她的身体很烫，连肌肤都泛了点红。
“明明，只要说出来…”
“不想让香音担心。”她的细语在病痛的折磨下显得有气无力，“而且，如果大家唱歌是为了我，而不是为了唱歌…那还叫偶像吗？”
“当然算了。堇是为了你。小千是为了我，可她们也是学园偶像，不是吗？”
她的小腹洁白，弹润，可爱。即使隔着毛巾也能感受到那种温适的触感。
“她们…嗯。”
“所以说嘛。…不要再一个人承担了。好吗？”
可可是为了不让我担心而自我封锁…到头来，却是让我更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