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这次是古典恐怖没错了）(4)

“该死。”
格雷抬起右脚，重重地踩向两只小虫子。可是他发现，只有一只被他踩中。
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那只“幸运儿”，摇了两下，随意地放进了牛仔裤的口袋里。然后一 屁股坐会驾驶座上，重新透过玻璃看起夜空来。
格雷脑子里莫名地浮现出了自己的那幅《萤火虫》——那具尸体安详地躺在地上，没什么表情，如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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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无意间瞥了眼路旁的树林。

幽绿色的光芒如同鬼火，悬浮在林中。
格雷从座位上下来，伫立在车旁。
幽绿色的光芒就像鬼火，燃烧在空气中。
格雷从车旁走开，踌躇在树林前。
幽绿色的光芒是鬼火，扭曲着，蠕动成了一张不对称的脸，对着格雷微笑。
格雷站在“鬼火”中，那是数以千计的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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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他面前扇动着翅膀，烦人又聒噪。
格雷躺在空地上，那是数以千计的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