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义体会不会梦见水煮鱼(3)

对话没有进行下去，两人同时夹起一块鱼肉放进了嘴里。
无味，这是最初进入里克嘴里的感觉，紧接着在牙齿上感到一丝肉的质感，但也极其微弱，很快就被喉咙咽了进去，但随之而来的是陌生的感觉，那是痛苦的，是喉咙的撕裂感，是那样一种想立刻结束的欲望。他连忙又喝了一口鱼汤，先是咸，之后又是那让人痛苦的感觉，这时200年前的记忆，才告诉他这叫做“辣”。“看来这家店没骗人啊，真的复活了，已经灭绝的中国调料。”何森在一边乐。“中国人喜欢自残？”，里克理解，甚至有些愤怒“不不，老兄，这只不过是你的味觉问题罢了，它的完美之处是痛苦之中，夹杂着快乐，最终，这快乐惠包括你从你的每个毛孔缓缓释放。”

里克这才意识到自己流汗了，这还是第一次，“真的可以在殖民星上尝到美食吗？”里克调整了下椅子的位置，清了清嗓子说道。
“或许吧，里克，或许我们真的该融入进去，融入这本就不需要我们的时间，就和这盘水煮鱼一样，痛苦的背后是否常快乐，也只有我来这里，吃过了，才能知道。你我内心早已背叛了古典哲学那一套是吧？或许吧，谁知道呢？”
饭后，两人驱车驶入了外郊的公路上，车前不远处的地平线上有一颗白光闪过，你可记得这应该是最新型的殖民卫星穿梭机—洛克昂号。那颗白光很快升起，又很快消失，里克转动下舌头好像尝到了刚才口腔里残留的香料，但那个感觉没有再让人厌恶，伴着风毛孔的汗水迅速蒸发，给他一种莫名的舒爽感，那感觉也很久没有经历了。
明天再给德雷女士打个电话吧，他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