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格涅夫《初恋》：初恋是看见你时心很紧，却感到舒服(2)

彼得罗维奇还从未有过关于女性和爱恋的意识。但这个夏天，他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一种情感在滋生。他沉思，他忧伤，他的血在沸腾，他的心发痛。一种甜蜜、羞涩的女性形象在他的意识中开始隐隐现现…
真的出现了一位少女。
傍晚时分，彼得罗维奇在花园里踱来踱去，听见栅栏外面有欢笑声。他循声推开栅栏，发现了站在那草地上的少女。专横的、嘲弄的、亲切的、迷人的少女。她秀美的手指拿着小花，轮流敲打着四个围在她四周的年轻人的额头。彼得罗维奇差点惊呼出来，如果可以他愿意抛弃一切，只要她那秀美的手指也能够敲打他的额头。

彼得罗维奇感觉他的心紧得厉害，但又很舒服。
爱上初恋少女作乐
彼得罗维奇觉得命运之神在眷顾他。因为次日他就奉母亲之命，去少女家里回话给她的母亲。原来他强烈爱恋的少女名叫齐娜。齐娜面露嘲讽的微笑，招呼道他帮她绕绒线。
她拿他当小孩，只因为她二十一岁，他才十六岁。彼得罗维奇心里发慌，悲哀，嫉妒她那些爱慕者，因为他们都比他大。他真想大哭一场。
隔天，她邀请他玩“摸彩”的游戏。当他赢了亲吻齐娜的手指时，他又激动幸福地要晕过去。他从未如此幸福过，晚上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