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纸牌收集者(30)

起初店里没有生意，里外都没生意，但两个多月后，人就越来越多了。里面逐渐开始热闹起来，站在小店门口都能听见里头的声音，每个人都极度地兴奋，像是拥有掌握劳命运的自信，不断地喊叫着。
“开！开！开！”
人多了，有新人，也有过去的老人。凑不满桌的时候，他们也会和李万水在小店门口抽着烟，问李万水昨天谁在，谁赢谁输，赢得人在桌子东南西北哪个角，抽了什么烟，喝了什么水。要说输的人，碰了什么东西，理过没有，扔了没有。又问着李万水他叔赚了多少，他自己抽了多少。

李万水只顾抽着烟，说不知道。
其实李万水门清，他每天进进出出送水的功夫，就研究着赢得人坐哪，输的人坐哪，他知道牌好的人嗓门小，牌差的人嗓门大。他知道烟抽的越多的人输的越多，知道水喝的越多的人赢得越多。
再后来，他就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