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马槽】夜莺悠扬(17)

回到办公室的座位上，电话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我思考了5秒钟，最终决定不再打回去。
我把电话扔到办公桌上，对着天花板发呆了好一会。
时钟上的分针形成一个个30度的夹角。渐渐的，办公室里的人也多了起来。他们在门口脱去外套，挂在衣架上，再去热水壶倒一杯热水，之后便坐在椅子上。随着纸张翻动声与圆珠笔摩擦声的交替响起，重复的麻木也开始在房间中荡漾。我暮然想起那天金色灿烂的晚会，想起晚会中的人们，他们的欢声笑语在的我脑中如磁带般回放着。我开始比较他们与眼前这些人的相同之处，一会后，我又比较起他们之间的不同之处。思考渐渐深入，意识渐渐扩散......
我得不出任何结论。世界上每个人都按照应有的轨道忙碌着，追求着，享乐着——看起来什么不同。
几分钟后，我又开始厌恶做出这个结论的自己。
混乱的头隐隐作痛，仿佛在向我抗议它的运载过高。

在学校里也没什么事可干，我决定走路回家看看。主要是想是舒缓大脑的压力，毕竟我还想靠它度过接下来艰险的几十年。虽然路有点远，但现在时间非常充裕。
大街上的色调统一变冷，就连花花绿绿的广告牌都不再鲜艳，反而像粘了层灰。放了假的学生们结伴成群，对着低俗无聊的笑话哈哈大笑，将糟糕的青春味道不计后果的抛在大街上。有的店铺已经挂起了彩灯，圣诞树也时不时可以见到了。虽然从那熄灭的二极管中看不出一丝节日的温馨，但我们至少可以期待它亮起来的模样。
我对这单一的色调并不感兴趣，本想加快脚步，却在市警察局的大门前见到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训练员先生吗，好久不见。”
迪克穿一身紫色的冬季西服，与周围的冷色调差异明显。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警察穿戴的中年人，几乎同时看向我。
“啊，真巧呀！”我说。
“你这是要去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