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心录(7)

“是妖呀......”
斗战面无表情。
“书生......过来......”老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斗战觉得有趣，这树妖尚未化形，竟可说话，想来他也伤不了自己，便走了过去。
“你是怎么说话的？”
“用心说话......”古树的一个大洞动了动。
“这洞连着你的心吗？”
“没有”古树回答道。
“那怎么用心说。”斗战轻笑道
“弄出这个洞的东西离开了，从一个心奔向了另一个心。”
斗战一愣他继续道
“那......你的心呢？没了？”

“我心中的东西走了，但别的东西进来了，那是别人的东西。”
斗战沉默不语。
“书生，我没见过你，你走吧。”
斗战仿佛听出了他话中有话。
“你......见过别人？”
“对......砍树者，他们已经杀了我不少子孙了。”
斗战环顾四周，看到了树桩。
“这些，是你的子孙吗？”
古树上下摆了摆，雨水被他抖下，里面混合了一些绿色的汁液，那是古书的眼泪，打湿了斗战的衣服。
“我如果是砍树者，你会杀了我吗？”斗战问到。
“会的。”古树回答的很坚定，斗战听得出来他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