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交换(9)

巴兹疯了似的抱起孩子，往外走。可坐在椅子上的博瑞歪着嘴，眉毛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接着，红胡子和伊桑也站起来，“哈哈哈哈...”

窗台边上，一只苍蝇嗡嗡嗡的飞进了一只空碗里，然后，再也没有飞出来过。
巴兹顾不上闪避街上的执法者，可他也不需要闪避，因为他发现，所有的执法者都把他当成空气，甚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执法者还主动将街上的行人赶回去。最近本来人就不多的街上此时更是空无一人。巴兹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当他双腿无力，两只手开始不自觉的抖动，他终于明白了博瑞那句不能让他在这躺下是什么意思了。“这鬼东西，什么时候沾上的？”也许是从孩子的嘴里漏出来的，也许是刚才亲吻孩子的脸蛋沾上的。没时间想这些了！巴兹的左腿突然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连孩子也抛了出去。“不，还不能停下，过了这座桥，就是他们的地盘了”巴兹两只手撑住地面，手和腿一起发力，终于站起来了。可他己经没有力气将孩子抱起来了，只能一只手抱着他的身子，一点点的往前拖，一步，两步...“巴兹，加油！只剩一半了”此时，巴兹的双眼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了，他想喊人过来帮忙，可他已经说不出话了，终于，这个男人在过桥的一瞬间倒了下去，他用一只手护住儿子的后脑勺，生怕坚硬的水泥摔伤了他。
巴兹的呼吸越来越慢，他的眼角，嘴边，鼻孔，耳朵开始大量出血，如果你亲眼看见，他整个脸，现在就像是被红油漆涂上了。“不行，不能让博瑞那个混蛋得逞。”他用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沾血，一点点的写下toxicant（毒药）infectivity（传染性）他本来还想写“盖登斯是希尔科的儿子”可他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巴兹仿佛看到了黛布拉，她正在向自已招手，他感觉又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充满喜悦的时刻。就在巴兹闭上眼睛快要失去知觉时，一丝温暖流入他的心底，那是盖登斯艰难挪动身子用脸靠在他的胸口。“盖登斯...”